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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友重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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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友重逢

藍染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市丸銀,“聽說前些日子,有一位朽木家分家成員建議朽木家和四楓院家聯姻,結果當晚這位分家成員被人吊在樹上打了一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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瀞靈廷發生了一件大事,十一番隊隊長鬼嚴城劍八,被一個來自流魂街的男人擊敗殺死。

而這名殺死鬼嚴城劍八的男人,成為了十一番隊新任隊長,與他同行的三位同伴,分別擔任副隊長,三席以及五席。

成為十一番隊三席的斑目,想到往後的日子會有數不盡的戰鬥可以享受,整個人興奮得眉眼都揚了起來。

“走,弓親,我們出去遛一圈,看看有沒有架可以打。”斑目將斬魄刀扛於肩頭,喊上弓親,大搖大擺走出了十一番隊。

十一番隊中,除了隊長和副隊長,還有好友弓親,其餘人他都挑戰了遍,隊內的切磋已經無法滿足他戰鬥的欲/望。

初到瀞靈廷,斑目對各個番隊的位置還不熟悉,閑逛之中,走到了五番隊大門口。

正巧,一位銀色短發男人走了出來。

男人身量很高,比斑目還高了些許,身材偏瘦,穿著黑色的死霸裝,左臂戴著五番隊的副官袖章。

男人也看到了斑目,面帶招牌式的笑容,上下打量了一番斑目。

斑目的大腦飛速運轉,最後將眼前的銀發男人和記憶中那張戴著笑容面具的臉,重疊到了一起。

“市丸銀?!”斑目驚呼。

“嗯哼?你是?”

一樣的說話口吻,一樣笑得瞇起來的細眼,這個人就是當年六十九區的市丸銀,錯不了。

“市丸銀!你怎麽在這裏?還當上了副隊長?!”斑目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男人的左臂,下一秒,他想到了另一個人。

“森奈呢?你把她丟了?!”斑目上前一步狠狠揪住市丸銀的衣襟,大聲質問。

森奈沒有靈力,無法進入瀞靈廷,而市丸銀又以副隊長的身份出現在了瀞靈廷,那麽只有兩種可能,那個可憐的姑娘被無情的拋棄了,抑或已不在這個世界……

銀對斑目的到來有些震驚,一時沒註意竟讓這個光頭揪住了他的衣襟,剛想出手給對方教訓,便聽到了斑目的質問。

他突然來了惡趣味,於是避重就輕地和斑目打了個招呼。

“啊咧,原來是一角啊。”說著,一把扯掉斑目的手,瞬步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
“我問你森奈呢!你把她丟哪裏了!”斑目寧願相信森奈是被拋棄了,這樣他還有機會將她尋回來。

市丸銀勾唇笑了笑,還帶著挑釁意味朝斑目挑了挑眉,“哎呀呀,你說呢。”

“你混蛋啊!森奈那麽信任你!你竟然為了當死神就將她丟在了流魂街!”斑目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,拔刀砍向市丸銀。

銀飛身躍上一方屋頂,壞心眼的咧嘴笑了起來,他看得出,眼前的光頭還不知道森奈的真實身份,還以為森奈是當年那個沒有靈力的小姑娘。

不如逗一逗他?

銀不說話,故意面露為難之色,仿佛內心在做著激烈掙紮。

果然,斑目看到他這副表情,再也壓不住火氣,當場始解了斬魄刀。

“伸長吧,鬼燈丸!”

淺打變成了一桿長/槍,在斑目手中快速轉了幾圈。

“快說!你把她丟哪裏去了!我要去把她找回來!”斑目手中的長/槍兇狠地刺向市丸銀,“你不要她了,我要!往後我來保護她!”

聽到這,銀暗暗冷哼了一聲,原來這個光頭一直都存著這種心思,一直都在覬覦著他的傻兔子。

銀一把抽出斬魄刀,僅用淺打就擋下了斑目的一番進攻,要他將森奈讓給這個光頭,怎麽可能,傻兔子是他市丸銀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

一些五番隊隊員感受到了門口不正常的靈壓,紛紛趕了過來,剛到現場,就見副隊長和一個光頭打得有來有回。

從一位頭戴孔雀羽毛的十一番隊隊員口中得知,這位光頭是十一番隊新任三席。

光頭異常憤怒,嘴裏不停怒罵著他們的副隊長,‘混蛋’,‘怎麽能這麽對森奈’,‘我還以為你比我更適合她’,‘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帶她一起離開’,諸如此類的話。

眾人正在擔憂兩人會不會將五番隊圍墻拆掉,藍染也聞訊趕來。

見到自家隊長,隊員們像是看到了救星,立即圍了上去。

藍染推了推眼鏡,看了一眼正遛著斑目玩得很開心的市丸銀,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,“銀,玩夠就隨我去一番隊開會吧。”

說完頭也不回地往一番隊的方向走去。

“啊咧,藍染隊長,我知道啦,馬上就來,拜拜咯,光頭。”銀揚著嘴角,朝斑目擺了擺手,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,追上了藍染的步伐。

“市丸銀!你等著!”斑目氣得直跳腳。

銀剛追上藍染,就被詢問起打架的緣由,於是他壓著笑意,向自己的上司大致描述了前因後果。

“啊咧咧,藍染隊長,你說是不是很有趣?”

藍染笑了笑,不答反問,“這麽說,斑目三席也是銀的情敵?”

“……”

見市丸銀怔楞了一瞬,藍染繼續笑道,“我還以為只有四楓院家家主一人。”

“……哎呀呀,我還以為藍染隊長從來不關註這些事呢。”

藍染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市丸銀,“聽說前些日子,有一位朽木家分家成員建議朽木家和四楓院家聯姻,結果當晚這位分家成員被人吊在樹上打了一頓。”

“哦?有這事?”銀挑了挑眉,似乎來了興趣。

“聽說朽木隊長原本準備讓六番隊調查,後來不知怎麽,又不再提這件事了,銀知道嗎?”

銀歪著腦袋,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微笑,“不清楚哦,藍染隊長。”

事實上,沒有人比他和森奈更清楚這件事了,畢竟動手的是森奈,放風的是他。

想到森奈當時的模樣,銀就心情愉悅,抑制不住翹起嘴角。

他的傻兔子氣鼓鼓地和他說‘爺爺都說了,朽木家不需要聯姻,婚嫁之事由我自己做主,這家夥還不停說說說,讓爺爺答應夕四郎提親,真是討厭,只打一頓都算輕的了’。

傻兔子不願嫁給別人,就連氣到想打人的模樣都是那麽可愛。

藍染笑著推了推鏡框,不再追問,似是默認了市丸銀的說法。

此時的森奈,正領著海燕和桃城都在現世執行任務,三人巡視完防區便穿上義骸,一頭紮入當地的廟會中。

海燕臂彎間掛著大包小包,手中還捧著幾個包裝精致的禮盒,無奈地盯著前方兩道身影。

一個是心儀之人,一個是好友兼上司,兩人流連於各大商鋪間,看架勢恨不得將整條街買下來,還時不時將購買的物品塞到他懷中,或是掛到他身上,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拎包的工具人。

受到‘冷落’的海燕原本有些失落,但是看到阿都眼中的閃亮好似夜空的繁星,他又覺得不過是拎一些東西而已,只要阿都開心就好。

只是手裏越來越多的物件讓海燕有些發愁,再這樣買下去,就算他多一雙手臂也拎不過來了。

所幸沒一會,浮竹的專屬地獄蝶翩然出現在三人視線中,黑色的蝴蝶繞著森奈飛舞了一圈,最後落在筍芽般的指尖。

“鬼嚴城隊長被殺了……”森奈震驚地擡起頭,看著兩位好友兼下屬,“師父讓我早些回去,參加十一番隊新任隊長的就任典禮。”

和市丸銀打了一架後,斑目消沈了好幾天,就連隊內每日的切磋比拼都提不起他的興致,成天坐在隊舍的窗口,對著窗外的天空唉聲嘆氣。

“弓親,我後悔了,”他神情落寞地盯著一只飛過窗口的地獄蝶,對著出現在和室門口的弓親說道,“早知道市丸銀那混蛋會這麽對森奈,我當初說什麽也不走了。”

“就算不能在更木隊長麾下戰鬥,我都認。”

“一角,先別沮喪了,我今天剛聽說了一件事。”弓親脫掉草鞋走入和室。

斑目坐於窗口,盤起的雙腿上放著一本話本,興致缺缺地應了一聲‘哦’,好似弓親說什麽都無用。

“我聽五番隊的隊士說,十三番隊副隊長名為朽木森奈,和他們副隊長關系密切……”

雖只是二十多年前短短相處了數月,但弓親始終覺得,當年看到森奈受傷就差點瘋掉的市丸銀,又怎麽會做出拋棄森奈的事。

“或許……”弓親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
誰想好友未等他說完,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,抓起話本狠狠摔在地上。

“呸!混蛋!拋棄了森奈就算了,竟然還找了新歡!我非要去揍他一頓,幫森奈出氣!”

說完便抓起斬魄刀沖出了隊舍。

留下弓親一陣汗顏,他想說的是,有沒有一種可能,森奈以前只是暫時失去了靈力,現在恢覆了靈力,所以市丸銀就陪她回到了瀞靈廷。

畢竟當年森奈的身手弓親是見過的,就連副隊長八千流都肯定過她的劍道,絕對不像是一個一直生活在流魂街的普通魂魄。

“一角!等等我!”回過神的弓親立即追出了隊舍。

斑目扛著斬魄刀,怒罵了一路,一心只想狠狠揍一頓市丸銀,只可惜他還是沒有摸清瀞靈廷的路,憤怒之下竟走錯了方向,來到了位於瀞靈廷東側的穿界門。

看著那扇高大的山門式建築,斑目罵了一嘴,“切,怎麽跑這裏來了。”

就在他轉身的剎那,巨大的門扇緩緩打開,三人走出斷界。

看到走在中間的那道身影,斑目的瞳孔猛縮,眼尾的紅色眼影因著震驚向上揚起。

烏黑的長發半紮起高高的丸子頭,未束起的長發就像瀑布一般披散於後背,藍色的雙眸就像一對藍寶石,純凈美麗,陽光下,白凈勝雪的肌膚上被鍍上一層很好看的淡金色。

記憶中的小姑娘漸漸和那人重合……

“森奈?”斑目哆嗦的雙唇,輕聲喚了一聲。

森奈長高了,退去了青澀,已然一副妙齡少女的模樣。

斑目不會認錯人,但是他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這名身穿死霸裝,戴著十三番隊副官袖章的少女,真的是當年那個沒有靈力的森奈嗎?

“森奈,”斑目神情呆滯,雙腿不受控地慢慢走向三人,“森奈,真的是你嗎?”

雙手也不再受控,攬向少女的腰肢。

斑目已被失而覆得的喜悅沖昏了頭腦,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行為是否失禮,現在的他只想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,傾述二十多年來的思念。

對方似乎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怔到了,一時間忘記躲開。

可當斑目的手將將觸碰到死霸裝的布料,眼前的少女就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,一拳揮向他的下顎,緊接著一個漂亮的過肩摔,將他重重摔在地上。

頓時,斑目眼前冒起了閃亮亮的金色星星。

下一秒,打人的少女又瞬步至跟前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

“說,你是誰,哪個番隊的?”

一樣的聲音,一樣兇得很可愛的表情,一如當年,他踩壞了那兩株玫瑰花,她掐著他的脖子,兇巴巴地嚷嚷,要他用頭發來賠。

斑目整個人像被摔散架了一般,但身體的疼痛卻蓋不住心中的雀躍。

真的是森奈,錯不了!

“真好,看到你這麽精神,我就放心了。”斑目伸出手,摸了摸垂在臉頰兩側長發,絲滑的觸感,讓他心生歡喜。

當弓親追著斑目的靈壓趕到穿界門,看到了一幕和當年及其相似的情形,就連好友一角那痛並快樂著的表情都一模一樣。

“唉……沒救了……”

弓親甚是無語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好友,而後又將目光投向那名掐著斑目脖子的少女。

果然是那只被一角念叨二十多年的呆萌兔子,只是她這個樣子哪能叫呆萌兔子,叫暴走兔子還差不多……

長著最人畜無害的臉,打著最狠的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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